短发清爽利落,说话条理分明,笑声爽朗热情,这是浙江省丽水市纪委监委第六审查调查室主任蔡昱给人的第一印象。2019年是这位“打虎女将”在纪检监察办案一线工作的第十个年头。带领查办4起留置案件、处置50余条问题线索,蔡昱笑称自己这一年“不是在办案,就是在去办案的路上”。而迫使一名正处级干部主动投案并对其留置,则让她的工作经历中又多了一个“第一次”。
7月底,蔡昱带领核查组对丽水市委统战部副部长、市民族宗教局局长钟建安的问题线索开展初核,基本掌握了其成长经历、性格特点、社会关系等。“但钟建安心思缜密,采取了一些规避审查调查的做法,给我们的工作带来很大难度。”核查组成员黄文鹏介绍。
就在核查陷入困局时,蔡昱当机立断,一反以往“初核不轻易打草惊蛇”的常规做法,带领核查组同志前往钟的老家龙游县,对与其联系密切、资金往来频繁的关键涉案人员进行谈话核实。这让钟建安感觉到“风声越来越紧”,于9月3日来到市纪委监委主动投案。
一开始,钟建安还是带有一点试探的意思。“既然他愿意来,就说明他有向组织说清问题的意愿,必须把握机会、加以引导。”蔡昱决定不正面询问,改“东拉西扯”。无意间,钟建安透露,2011年他为了投资,向企业主孙某借款300万元。“什么时候还的钱?”步步追问下发现这笔钱直到2天前才归还。
这极有可能是典型的“以借为名”新型受贿!凭借丰富的审查调查经验,蔡昱敏锐地捕捉到这一关键信息。由于孙某正在常山监狱服刑,当晚10点多,蔡昱带队连夜驱车赶往固定证据。至此,钟建安应对审查调查的防御屏障终于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尽管主动投案带有突发性和未知性,但因为前期初核工作详实,再加上有新证据补充,留置条件已基本满足。”蔡昱说。
兵贵神速!从常山赶回丽水已是4日晚上8点多,蔡昱立即向委领导汇报了核查进展情况,并与同事们加班做好立案和留置报批准备。5日清晨6点半,几乎一夜未合眼的蔡昱又随委领导赶往杭州汇报,省纪委监委批准同意对钟建安采取留置措施。与此同时,其他同志也对钟建安进行约谈,重点做好思想教育工作。72小时“连轴转”、各个环节无缝衔接,高效率的工作让核查组牢牢把握了主动权。
新的挑战很快摆在了蔡昱面前。此案时间跨度长,涉及人员多、环节多、账户多,“钟建安虽然主动交代问题了,但他给我们的是一句话作文,只有结果,没有过程。”蔡昱说,“我们不能就拿着他的这一句话上法庭,要通过调查取证,依规依纪依法把过程还原,恢复事实的原貌。”
主动对接以审判为中心的职务犯罪行为证据审查标准,蔡昱部署外查组同志迅速开展外围取证工作,经过大家艰苦努力,最终形成相互印证、完整稳定的证据链。2019年11月6日,历时两个月,案件顺利移送审理,最大程度体现了办案效率。
“蔡昱业务能力强,习惯把事情做在前面,工作中能打敢拼、勇挑重担,任务交给她,我很放心。”丽水市委常委、市纪委书记、市监委主任方文军说。(本刊记者 沈叶 通讯员 陆海峰)